【喻黄】FRINGE 02
精分天才科学家喻×边缘安全部门刑警黄
同居，来！
今天依然在OOC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喻文州绕着他4年没来过的实验室走了两圈儿，欢快得就像是湖里看见面包屑的游鱼，他把过长的头发绑了起来，看上去简直是个小提琴艺术家了。
“这是你的助手，徐景熙，你还需要什么东西么？”黄少天站在门口，把徐景熙往里推了推，显然不太相信一个封了四年的实验室能有什么有益身体健康的空气。
“我需要研究组织用的光学相干断层扫描仪，至少5名匿名志愿者的血样，还有NASA级别的微生物探测器。我还要一头两岁大的B种家牛。”
“你要一头奶牛？”徐景熙拿个小本儿有些困难的记下了喻文州的要求，抬起头问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呃，你是想喝鲜牛奶么？”
喻文州冲他笑了笑，“我喜欢鲜牛奶，但景熙，从遗传学角度来讲，人类和奶牛也就差了几行DNA，所以我认为它会是个完美的伦理测试对象。哦，我的黑胶唱片都还在这儿，我想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个唱片机。”
徐景熙看了看黄少天，对方完全无视了他的眼神，扭头询问喻文州，“你还要什么别的么？”
“如果能有一笼虾饺就更好了，谢谢少天。”
“8年前，国安局让我们进行了一项关于艾曼达病毒的改性研究，“亚瑟”号上的事件应该就是源于当年的研究。我们当年只进行到动物实验，不过显然盗取这个研究的人没能对它进行什么有效的改进。”喻文州把一份报告放在黄少天身前的桌子上，端着杯子坐在他身边，“这两个人感染的都只是合成物质的原生成分，理论上讲，只要合成反作用剂，他们明天晚上就能住进医院的普通病房了。”
“所以你能救他们？”
“理论上。”喻文州喝了一口牛奶，扭头冲徐景熙举了举杯子，“景熙，我想我们也可以在实验室弄点儿茶叶。我喜欢红茶。”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在门口听了一半儿还觉得晕晕乎乎的郑轩走进了，拿起桌上的报告刚翻了两页，就听见黄少天问，“理论上？你不是说这艾什么的玩意儿没被怎么改进么，反作用剂也可能失效么？”
“人体是精密而复杂的，你可以把这次的邮轮事件想象成一次大规模的人体实验，每个人都可能会出现特殊的反应，但我想，他们痊愈的可能性比较大。”
夜色已浓，喻文州对两个患者进行了最后一次静脉注射，两个人皮肤上的青紫色已经消退，各项生命指标也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喻文州脱下实验服，把绑在一起的头发散开，走到黄少天身边，轻声对他说，“你可以找你的同事把他们送回医院，休息一周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放心。”
黄少天点点头，随手从衣帽架上抓起围巾递给喻文州，“走吧，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把你一个人放酒店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你介意去我家住么？不过就算你介意我也没办法，你要是不想回疗养院，就必须上我那儿去。先说好，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说话，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保证了我们交流的连续性。你住在我家，吃我的穿我的，绝对不能有任何意见。”
喻文州失笑，从善如流地接过围巾围上，“那先谢谢少天了。”
出来已经临近一点，黄少天中途停车冲进便利店买了一袋猫粮和两杯热奶茶，猫粮扔在车后座上，奶茶塞给喻文州一杯，“刚才忘了说，我家里还有个小祖宗，3岁的橘猫，叫毛毛，比较怕生，别欺负他。”
这是先礼后兵了，喻文州喝了口奶茶，“虽然这些年我做了不少动物实验，但我保证我是非常尊重且感激我的实验对象的。少天，我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不会忽然变成弗兰科斯坦的。”
黄少天心说看看这个案子，你已经差不多拥有这个能力了。但看见喻文州乖乖地一口一口喝奶茶的样子，只挑了挑眉，“那最好不过，你常喂猫粮，他会喜欢上你的。”
喻文州进门的时候没看见黄少天的猫，大概已经进入梦乡梦会小鱼干了。
黄少天家比喻文州预想的要大很多，三室一厅，整个装修都偏向欧化，客厅东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曲屏电视连着游戏手柄，各种游戏光碟几乎堆到了沙发上。
资本主义，完全不像是个人民警察的家。
喻文州换了鞋径直向客厅走去，毫不客气地往后躺倒在沙发上，好像那本来就是他的领地。直到发现黄少天正抱胸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体，冲黄少天眨眨眼，“沙发不错。”
黄少天笑里带点儿得意，不过今天太晚了他并没什么兴致带着喻文州参观一下他家，伸手指了指侧卧，“我找阿姨打扫过了，毛巾和贴身衣物你可以先就和用，有时间出去买没时间就网购。”黄少天像是困极了，语气都变得粘糯，也没等喻文州回复，趿拉着拖鞋就回了自己房间。
“233，377，610，987……”
“喻文州！你在嘀咕什么鸟语？”黄少天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迷迷糊糊正准备会周公，就听见对门传来的喻文州的声音，老实讲，喻文州的声线不算特别低沉，仔细听来还带些南方人的温软，但就算是天籁，凌晨快两点突兀地出现也绝对属于扰人清梦的范畴。
“斐波那契数列。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睡觉了是不是，我在疗养院这几年常常失眠，这些数字有助于我入睡。”喻文州抓了抓被子，低下眉眼对黄少天轻声说。
“啊啊啊啊，数数就算了还用英语，算了算了我把门关上，你以后睡不着晚上喝牛奶可以么……”黄少天揉着一头鸟窝回房继续酣睡，喻文州却挺直脊背在柔软的床上坐了许久，他的表情带一点儿茫然，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竟然有些可怜。
黄少天被电话吵醒的时候闻到了煎培根的香气，魏琛告诉他两名患者已经醒了过来，但从口供来看“亚瑟”号上简直是发生了一场生化危机，让他立刻问问喻文州这玩意儿会不会对海洋造成污染并造成病毒大规模蔓延。
“那两个患者的血样有任何问题么？”喻文州把煎蛋装盘，“你要酱油还是番茄酱？”
“没有，那两个人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要酱油。”黄少天不怎么会做饭，早饭对他来说就是家门口的包子豆浆，因为老是赶时间连个油条都吃不上，午饭晚饭更是外卖便利带你一条龙解决，乍一看见厨房有烟火气，觉得十分新奇。
“那就没什么问题，这个病毒其实已经很高级了，这意味着它有特定的寄主，也就是人类，如果海洋生物通过啃食尸体被感染，结果只有死亡。至于污染，这病毒娇贵得很，没法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保持活性，担心船体燃烧的污染就行了。”喻文州倒了两碟酱油，切了点儿葱末撒在上面，推到黄少天面前，“至于已经被感染的人，你别这副表情，感染这个病毒最多只能存活3天。那两个人真的很幸运。”
喻文州脸上笑意盈盈十分可亲，看着似是占了十分的风流，黄少天去知道他未必懂得这花花世界十丈红尘的乐趣。但那又怎么样，反正黄少天自己也不懂。黄少天咬下一口煎蛋，惊喜地发现竟然还是流心的，“妙啊。文州，我觉得你可以承担起做早饭的重任。”
喻文州看着眼前吃人嘴短连称呼都亲近许多的黄少天，想起早晨起来喂猫时毛毛绕着他脚摇尾巴求蹭的样子，果然主随其猫。
黄少天吃饱喝足主动请缨洗碗，摘了围裙出来看见喻文州穿戴整齐等在客厅，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
“想请陪我去理发，头发太长了，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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